温伯诚没有瞒着,温家的事因可能涉及到一些事,他没有坦白告诉温老太爷,可面对自家妻儿还有四弟,他一五一十将眼下的情形全都说了一遍。
如果季成圭和发运使司的人都在打定主意要他继任粮长,连一心想当粮长的温伯起也让步了,说明这里头的的确确有问题。若是甘霖老实了半个月,又从书房里摸走什么,与人接触,那就是有大事要发生。
漕粮是块带肉的骨头。
啃着硬,可从前朝至今,漕粮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少。虎视眈眈盯着这块骨头的人,不光是底下的商户,还有顶上的大人们。
温伯诚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遭到了温仲宣的反对。
“不行,阿娘和妹妹可以去永安,可家里不能只留阿爹你一个。我也留下。”
“还是我留下,三郎一起走。”
温伯仁拦了拦。
他俩方才在正院,因着温老太爷的关系,都没怎么开口。如今离了那头,更知道了温伯诚的打算,哪里还愿意离开。
温鸾也不想走,抓着阿爹的袖子就使劲撒娇。
放在以往,她撒撒娇,要什么温伯诚就立马给什么。可这回,却是说什么都不答应。
“八娘必须走。你一个小娘子,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实不必冒风险,你陪你阿娘去顾家,好好听话。”
温伯诚说着又欣慰地看向温伯仁温仲宣,“你俩都一起走。趁这几个月的功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要是能拜个师父,或者和人做点学问,今年秋闱的时候,争取有个好成绩,来年永安春闱,我等你们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