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只觉得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十分莫名。
却说这边,官道分出两条路,向左是去往金陵,往右是到皖地。
沈琅的马车,不出意外的往右走,香凝见此情形,心中大定。
马车在官道上往前驰骋,又行了大约半个小时,香凝掀开车帘,看见了前面路边那个摇摇立着的茶棚。
“少爷,前面似乎有家茶棚,可要停下来休息?”骑着马的阿大,特意上前询问。
沈琅心中本就在犹豫,他回过味来,后半夜仔细问清楚了香凝昨夜发生的事情,虽觉得香凝反应过度,但到底还是怕吓到了,又想让叶信芳三人哄一哄自己,就着坡自己也就下来了,哪晓得这些人不仅不给他台阶下,还把梯子都搬走了。
他看着前面的茶棚,心中想着,再给叶信芳他们一次机会哄哄自己,坐在马车里的香凝,此时脸上适时的露出疲惫的神色,沈琅像是拿到了什么令箭一般,扬声说道:“香凝姑娘累了,就在前面歇一歇吧,省得被人以为本公子是不懂怜香惜玉之人。”
阿大看了眼四周旷野空无一人的情形,只晓得这个傻少爷又在犯病。
茶棚里有十几个人,挤得满满当当,一个似乎是老板模样的壮汉在盯着烧水,一个年轻的小二满面笑容的在招呼客人,剩下的全都坐着,像是过路喝茶的人一般。
“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呀?”店小二十分热情的问道。
沈琅看着这个荒郊野外的破草棚子,挑了挑眉,“你这个破地方,还能住人?”
那店小二腼腆的笑了笑,说道:“哪能让贵客住这里,往东边十里,便到了小人家,早就打扫得干干净净,绝对不敢怠慢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