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温柔强大的女人是他师父,却又不是他的师父,陌生冰冷的目光叫他慌张而害怕。睁大的猫眼缩起脖颈,像只炸毛的猫。
幸好没过多久面前的女人突然弯了弯眼睛,“瞧你吓得那样儿!”她刮了刮炸毛猫的鼻头,瞬间满身的冰冷和煞气消散一空,继续嘻嘻哈哈地坐回去吃鸡,又变成了他最熟悉的师父。
“我我我我我才不怕!”
回过神的夏成恼羞成怒,张牙舞爪掩饰自己刚才的胆小。
然后惹的他师父笑的更大声了。
从那儿以后,夏成知道他或许真的做不成坏人。但师父说他热爱这个世界,他没什么体会。
他只是很知足。
四肢健全很知足,五官端正很知足,没爹娘流浪被师父收留很知足。
别的他不在乎。
没好衣服穿没关系,他有师父。
没好吃的没关系,他有师父。
前路无论如何迷茫没关系,他还是有师父!
师父,就是他的一切。
夏成觉得自己只要永远跟在那根马尾辫后面,前路怎样艰险,夏成心里总是踏实的,有师父会告诉他往哪儿走,师父会先走出那一步。
少年咬住匕-首,猫步潜行。
解决掉沿路上落单的人,将尸体藏好往水井下药后,他来到关着人质的地窖,看着昏暗中远超于他预估,一张张惊愕的肮脏的脸,他皱着眉头小声给自己打了个气。
“加油!”
每次他们都可以全身而退,这次,也不例外!
打开牢门前,少年低声安抚了里面被囚禁的人的情绪,让他们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跟在自己的身后。
已经被折磨的快崩溃的人们死死抓住栏杆,泪流满面地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