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笑,两颗枫糖色的瞳孔无焦距盯着某点,嫣红的一点嘴唇抿成了线。失去了他的天真,他的无邪,木楞沉默,灵动褪去终成了木偶。
而那个记忆里见到他会笑着喊虞虞的傻子,好像真就只存在记忆中,一去不复返了……
宫九虞脸沉了下去。
他非常不喜欢少年带给他的这种感觉。
“第二次。”
低沉的嗓音阴沉,含着可怕的怒意,至于什么第二次,当事人比谁都清楚。
出乎李歌意料,宫九虞竟然没先审问他为什么假死,而是先追究他和寒峭的事,李歌抿的下唇发白,缠着纱布的手盖在膝头,不说话。
宫九虞见状许久竟笑了一下,却阴恻恻的,口气又轻描淡写:“朕会赐死寒峭。”
李歌:“……”
李歌张开嘴:“我要寒寒。”
“夏成朕恕他无罪,轻晓和寒峭朕都不会放过。”
“我要寒寒。”
“李歌,你再说一次!”
宫九虞脸上阴鸷的笑容也消失,眸色狠厉的冲少年吼。
“我要寒寒。”
少年又说了一遍。
哐当!
乌黑的马鞭甩出一道黑色的弧线,抽在面前的小桌上。
上面瓜果点心稀里哗啦滚了一地,马车外的幕上前询问了一句,被宫九虞冷冷一个“滚”字呵退,外面彻底安静了。
接着浓重的檀香涌动侵袭过来,冷冷的掌心攥着少年的后颈,强大的力量拖着李歌扑倒,双手压在宫九虞膝头,后颈上的手再用力,迫使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