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背后绣鹰锦袍折射出暗沉血红的缎面光泽,金褐两色绣线,让雄鹰栩栩如生,展开双翅正好从背后延伸到两只大袖,在他抬手时,恍若羽翼。

这人太过俊美极端。

白的无瑕疵,黑的化不开,偏偏还爱穿深红色。

好似黑白中泼进一捧鲜血,溅开的颜色刺眼的叫人嗅的到恐惧二字!

即使他脸上并无狰狞怒容,姿态也并没有紧逼,可光是站在门口,就已经让众人惶恐难安,插翅难逃。

见到主人这种丢人的事,那些粗使的侍从和寒峭的贴身侍从早已跪地瑟瑟发抖,憋不住哭泣,夏成和幕也带着各自的人单膝跪地成两排,脸色难看,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空气死寂,落针可闻。

他没有说话,其他人更不敢开口。

无形压迫感铺天盖地,让所有人窒息!

寒峭脸色苍白,抿唇遮挡住怀里的少年,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鬼迷心窍,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还被殿下当场撞见,他必须优先保护好小歌。

他根本就不明白现在的状况,要是再被迁怒——

寒峭缓了缓神,轻声道:“殿下。”

谁知宫九虞也开口,打断了他:“夏成,幕。”

而夏成和幕重重回了声:“属下在。”

寒峭蹙眉,启唇正要继续说,宫九虞手中那根乌黑油亮,一股股牛筋编成一股的臂长鞭子措不及防“啪!”地破空甩出一声脆响,抽在门框。

哐当。

在场所有人下意识绷紧了浑身的皮。

宫九虞轻描淡写道:“将这几个侍从拉下去,赐死!”

夏成、幕:“是。”

“不要——”

“殿下饶命,奴婢什么都没听到,殿下——”

刹那伏地忍着哭声的侍从们彻底哭嚎出声,可还没求饶就被神色冷漠的暗卫和护卫捂住嘴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