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向晓猛然退后了一步，“你别瞎说！我没有！”

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 一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看着实在是有点可怜。

阮亦舟顿了一顿，接下去的话也堵在了喉咙口，眼睁睁地看着他踉跄着往屋里跑。

背影仓皇。

傅煜端着蜂蜜水过来, 原本打算直接出门，冷不丁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影。

他皱了眉，侧身微微一让，杯中的水波动了几下, 漾出一点水纹。

少年差点撞到人身上, 哑着嗓音低声道了歉, 然后抬起头，怔在了原地。

阮亦舟靠在楼梯的栏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漂亮天真的oga大颗大颗的泪水霎时涌出, 晶莹剔透，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上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还是在小树林。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少年执意要去道歉中藏着几分私心，也没看出来当时对方眼神中有着怎样小心的希冀。

现在他看出来了, 对方的眼神跟当时一模一样。

只是……

没有那张纸巾了。

傅煜的视线只是微微一顿，很快就从面前的少年满面泪痕的脸上掠过，端着杯子走到了他身边，把蜂蜜水递给了他。

“舒服点了么？”他轻声问。

“嗯。”阮亦舟接过去，应了一声, 感觉到了手上的蜂蜜水恰到好处的温度。

以及不远处的少年不可置信的神情。

少顷, 对方像是遭受了什么天大的侮辱一般, 迅速地转过脸跑了开来。

阮亦舟的视线自他的背影上停留了几秒，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跟你弟弟吵架了？”傅煜问。

面前的场景落在眼中，他不至于看不出两个人刚刚发生过不愉快。

不过，即便没有不愉快，他也不会跟向晓有什么多余的交集。归根结底，认识向晓的是阮亦舟，而对方在他这的身份，至多就是自家男朋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