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辛苦了。”

挂掉电话,阮亦舟吐出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傅煜道。

“他跟我说是,有个向晓很要好的练习生哥哥走了,所以最近他有点不开心。”阮亦舟道,“不过他们马上有几天假,他估计能跟师妹见上面,我跟我师妹说一声,让她到时候问一问吧。”

傅煜顿了顿:“原来她弟弟去了天澜?”

阮亦舟怔了怔。

“对的。”他迟疑地应了一声,“您原来……不知道么?”

傅煜:“……”

“我应该知道么。”他反问。

“我还以为……”阮亦舟干巴巴地道,“他不是单独找过您。”

傅煜皱了皱眉:“嗯?”

“就他找您道歉,还哭了。”阮亦舟试图唤醒他的记忆,“您还给他递了张纸巾,烧烤那天晚上的小树林。”

“我以为……”他顿了顿,及时地把后面一句话咽了回去。

他突然发现,原来他从那么早,就开始无意识吃醋了。

……他还说出来了。

好丢人。

他在一旁装死,傅煜却敏锐地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劲,并且抓住了重点。

他语气微妙:“你当时……”

“我不是故意看见的我就是去找晓晓回宿舍。”阮亦舟飞快地道,“然后当时傅总您不是在哄他我觉得有点尴尬所以我就先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有哄。”傅煜道。

阮亦舟眨了眨眼睛。

“他不是你弟弟么,宠得什么似的。”傅煜顿了顿,“总不能连张纸巾都不递,放着他在那里哭,回头你又要心疼,说我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