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一下自己之前做的笔记,又修改了几个地方,最终才在夜雨声中关掉了床头的灯,进入了深眠。
接下来的几天,阮亦舟和向筱将k区大部分的对手戏都拍了个遍。
拍戏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场地等各个因素的限制,剧情是起承转合的过渡,而他们可能上一秒还在剑拔弩张,下一秒就需要拥抱缠绵。
这很考验演员出戏入戏的能力,阮亦舟是习惯了,但是向筱还是稍微有些吃不消。
一场略显暧昧的戏结束,阮亦舟和向筱来到一旁的遮阳伞下休息。
女孩子眼中还有着些微的失神,阮亦舟将水杯递给她,冲她晃了晃手。
“师妹。”他笑了,“回神了。”
向筱回过神,接过他手上的水杯,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了一句:“我不是……”
“没事,正常的。”阮亦舟道,“刚开始演戏的时候我也这样,不光是一场戏结束,就是杀青了也得花好几个月才能走出来。”
这种感觉是沉浸角色导致的结果,其实更像是一种镜花水月的错觉。
有些人能走出来,有些人走不出来,所以阮亦舟知道,有的剧组甚至会有剧组夫妻。
一部分是因为纯粹的欲,一部分则是因为感情的放纵。
所以尽管剧组的所有人都已经习惯性地用角色名来称呼他们,他对向筱还是坚持用本名或者师妹这样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