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现实让他知道了,真实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或者说,完全不仅仅是这样。

这一次,他的发情期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傅煜是抱着他睡的。

因为他受不了。

发情期的情潮完全没有道理可言,他又因为生了病对信息素格外敏感,哪怕是有了时不时补充的临时标记安抚,他还是受不了没有自己alpha的碰触、安抚和拥抱。

白天神智勉强清醒的时候他还能克制,只是把凳子挪到了办公的傅煜边上,感觉要抱了要咬了就拉一拉人袖子。傅煜起先还注意着他的状态,发现他确实没有上次那样严重了之后才稍稍放了点心,只是按时盯着他补水吃饭,然后适度地给他一些信息素的安抚。

直到第一天晚上,傅煜半夜被吵醒,闻到了满室幽静又热烈的玫瑰香。

酒店的浴袍松垮,被睡梦中的人蹭得一片散乱,露出了大片白皙。偏偏睡着的人无知无觉,把自己埋进了一旁的抱枕里,一边难耐地而无意识地蹭,一边掉眼泪,一把好嗓子这会儿黏黏糊糊,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傅煜呼吸一紧,几乎是霎时就别开了眼,刚准备冷静一下再叫醒对方,就听到了对方一声清晰的“傅煜”。

他一直黏黏糊糊叫着的,是他的名字。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差一点擦枪走火,是最后关头,阮亦舟一边哭一边按住了傅煜的手说不要,后者才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腺体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自己转身去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阮亦舟几乎没敢看对方的眼睛,老老实实地洗漱吃早餐,老老实实地搬着凳子坐在对方边上看对方沉着脸办公,老老实实地……

按照对方的指示打开对方桌面上的报名表。

彼时新一轮情潮刚过去,他坐在对方的腿上,是一个半环抱的姿势,看着面前清晰的“乐和春季签约活动报名表”的版头,他有些僵硬地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