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想,一切依旧会不断重复旋转着在她眼前不断闪现,

不去想阿呆鸟的腹部撕裂,骨头外露,不去想他双目无光,仅存下无意识的喃喃。

——“我救了外科医生。我扯着他衣领从那家伙的攻击中逃了出来……”

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外科医生静静地闭着眼睛,他的下半身消失了。

——“我的车库里有一辆机车。是工作的、用的、珍藏的……你好好……用……”

啊啊,她知道,她都知道的,那是一辆很漂亮的机车,发动时有轰鸣的声响。

阿呆鸟这个混蛋擅自地,偷偷摸摸地撬开她在组织的鞋柜,他试图偷走那些其他人塞进去的乱七八糟信件,结果被自己发现并一路追击出去时候,他就是骑着那辆机车夺路而逃的,金毛傻瓜只有逃跑最擅长,一路上都是他嚣张的笑声,和仿佛雪片一般飞扬四散在横滨接头的信件。

她是知道的。

“在古罗马,扬起军旗的理由只有一个。是为了告知众人。‘我们就在这里,是被选中者们的一员’——当我们六个人中不论是谁陷入危机时,这面旗帜就会浮现在脑海里,将我们聚集……”

“我期待着这样的事情。”钢琴师将照片递给她时这么说。

“旗会”六人当中只剩下了她,他们的“旧世界”已经被毁了,只剩下残垣断壁,唯有她徘徊于那处,试图找到心中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