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丛中过的魅魔,此时却像个初涉情场的毛头小子,他垂下眼皮,掩住情绪,抱歉道: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魅魔生性便淫|乱不堪,身边怎么会少人呢?”
他说话时不敢看宫无忧的脸,自嘲的嗤了一声。
“更何况你是宫向笛的妹妹,要什么没有,何必跟在我身边受苦吃醋?”
宫无忧按住胸口凝视他,视他为救命稻草。若君子说的话哪里在嘲讽他自己,反而一刀一刀戳宫无忧的心。
她泪水一颗一颗滴下,落在沙滩上还溅起水花,声音哀婉:
“我不怕,你带我走吧。”
宫无忧,难得的鲛人,天生的炉鼎,若要挟回府中双修,修炼速度岂止一日千里,就是突破化神到大乘期,恐怕也不需百载。
然而若君子还是放弃了。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开心。
而把宫无忧束缚在身边,让她日夜看自己和别人欢好,这并不能让他开心。
若君子拍了拍她的脑袋,深紫色的发透着光,反倒有些色浅。
像是他的心,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一片漆黑,留给宫无忧的是唯一的一寸干净。
“我走了,小鱼儿。”
他毫不留恋的站起身,宫无忧泪落得像断线珍珠,口口声声唤着让他回来。
他没有回头,一次也无。
方星剑也受到宫无忧的影响,心头难受酸楚,双目肿胀干涩,好像跟着从白天哭到晚上。
若说若君子对她无意,可他竟然能放过如此珍贵的鲛人。
若说他有意,却又决绝的离开,一点余地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