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佩里,彻底获得了自由。彼此未来再不相关。
也许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
那天早上佩里这样想。
失去能力只有一点糟糕。
那就是连从前在手腕上设下的联系阵都不能好好使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想念巴基,所以即使是最后一道防线的感知,现在也混乱成“哪里都能感知到巴基但是他哪都不在”的无头苍蝇状态了。
佩里偷偷去过瓦坎达,可是巴基甚至不在那里。
那么应该在哪呢。
佩里不知道,她突然又陷入了一种茫然无措的状态里。就像是战争结束后的那些日子,麻木又无奈,就算让出色的医生去做护士甚至保洁也无所谓。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反正就连禁锢自由的最后栖身之地lwl都不能去,佩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罗马尼亚的那个公寓了。
可是到了之后才想起来,作为曾经追捕冬日战士的地点,巴基是绝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的。
这样,她就突然又想去看电影了。
是那种甜腻的、无脑的爱情喜剧。
那种自己从来没有尝过的简单感觉。
电影开场之前,她抱着一桶爆米花在门口站着,就好像是在等着谁。
过了一会,直到工作人员来关门她才如梦初醒。
没有谁要等着,这场电影会赴约的只有自己。
巴基走过记忆里的布鲁克林区,走过二战西部前线旧址,走过曾经困住她七年的阴冷伦敦高塔,还走过罗马尼亚的一间破旧公寓。
可他没有遇见她。
就像是等待的一个结果永远遥遥无期。
不知道未来还要等多久,可现在寥寥数月的时间便已经是如此难熬。
他还去了那个熟悉的广场,凌晨天色阴沉沉,周身被秋末冬初的寒冷裹挟着。
再熟悉不过的感觉。
可没有熟悉的人。
巴基经过长椅的时候,广场旁边的电影院迎来午夜场的人群第一次散场,人们涌出大门,惊起一大片灰白色的鸽子呼啦啦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