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蔓延过她的身体。
当时在奥斯本大厦如果她选择了爬虫药剂,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那些惨烈的死状是不是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又会不会变成半人半兽不死不活的怪物?
“珍妮?”布鲁斯轻唤。
“我没事。”詹妮弗摆了摆手,“说说你知道的信息吧。选手们都活得好好的,没人变成实验白兔那样的怪物,康纳斯博士怕是很激动吧?”
布鲁斯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接口。
“你对卢瑟和康纳斯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博士在五天前调取了一管爬虫药剂,而卢瑟也已经让他手下的研究员进一步强化药剂。”
他把企鹅人和黑面具争端的始末展示在屏幕上。
“卢瑟想通过黑市在哥谭黑帮进行药剂实验,另外他还准备对实验选手发布第二阶段注射计划。”
这些残酷的计划闪烁着幽幽蓝光,毫无半点人性可言,几乎刺痛了詹妮弗的眼睛。
这就是人,她冷静地想,贪婪成性,利益至上。
阿尔弗雷德看了他们一眼。“蝙蝠侠准备怎么办?”他低沉地问道。
“他能有什么办法?”布鲁斯嗤声,“我已经让卢修斯宣布韦恩集团和莱克斯工业的合作项目,这周六我会在举办一个宴会。”
听起来蝙蝠侠已经有了主意。
詹妮弗低头。
吃了一半的太阳蛋软趴趴地挂在叉子上,蓝莓司康饼、德国烤肠和咖啡的香味在空气中四处弥漫,其间还混杂着浓郁的男士香水味,以及浅淡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这是个夏日的清晨。
房间很凉爽,沙发很舒适,抱枕很柔软,阳光从落地窗帘的间隙爬进来,照亮了雪白的床单、长毛的地毯和黑色的瓷砖。一道金色亮痕从天花板直下地面,无数悬浮的轻尘在它的身体里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