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警局,是一个男性警察接待的他。
阮卿将录音笔的录音播放,又给警察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口。
警察被阮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唬住,愣了很久,才说,“这属于校园霸凌,我们会帮你们调解。”
“根据教育法里说,如果未成年学生情节严重,不能剥夺受教育权利,可以送去特殊职业学校就读,进行改造。”阮卿笑着,神情从容淡定,好像被霸凌的不是自己一样。
“你这……”男警官有些拿不准主意,看向一旁的女同事。
“是有这个。”女警官说,“我家孩子要考证书,天天摁着教育法背呢。”
“将学生送去职业学校需要原来学校与警方,家长沟通,必要时也可强行送去。”阮卿说,“他打我成这样,一连几个月,对我恐吓,攻击。属于情节恶劣,调不调解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可以被送去特殊职业学校了。”
阮卿不打算和对方家长沟通,在他看来,各人家长觉得各人孩子好。反正又不是自己孩子受欺负,纵使调解了,施暴者的家长又能对施暴者严加管教到什么程度?
人啊,总是有着劣性,有些事,不到切骨之痛,是绝对不会改正的。
警察被阮卿这强硬的态度整的有些无奈,他看着那录音笔意味复杂的笑了笑。
“这很好笑么?”
阮卿正色的道,“被霸凌过的学生想不开去死的大有人在,而且校园霸凌对于学生心里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甚至是一辈子的阴影。我在说很严肃的问题。这不应该被轻轻揭过去。如果我心理素质差一些,今日可能供你们调查取证的就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