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府里那天夜里，我没醉。”

阮卿懵了，“你，你，你没醉，你说，说，说那一，堆话？”

“是。”赵云宽大的手扶上阮卿的腰，避免对方逃跑。阮卿的腰太细了，差不多只有赵云一巴掌那么宽。

“我喜欢你，我不想再瞒了。”赵云说，“你愿意，接纳我吗？”

“你，你没醉，那，那，那我说的话，你你你……”

“我听到了。”赵云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阮卿脸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当年你在山里，问的……我以为你在闹着玩，你那时候还小，我们都还小，我以为你是小孩子喜欢一个玩具一样，没有长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一定会回答你。”

“我知道从那之后你再也没考虑过我，但是，阮卿……”赵云直视着呆愣又有些茫然的阮卿，“你不能否认，你还喜欢我。”

“我，我。”阮卿视线躲闪，语气飘忽不定，“我没有……”

“你撒谎。”赵云说，“阿卿，你看着我。看着我。”

阮卿慢慢与赵云四目相对，在对方浩瀚如夜空的眼眸中看到认真专注，好像，能轻易将人蛊惑。

“阿卿。”赵云说，“没有叔侄能同床共枕，一起长大的玩伴也不可能允许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却十分坦然，更不可能要去脱人家衣服。你为什么要骗你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你心里想要什么，你究竟在抗拒什么？”

“我，我不知道……”

“你想和我在一起么？”赵云问。

阮卿低头，紧紧咬着自己下唇，不说话。

“我不逼你。”赵云轻轻叹息，摸摸阮卿发顶，“我来说。”

“阮卿，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了你几十年。你我从小认识，也最了解彼此。

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也不会半路抛弃，我的喜欢可抵得过漫长岁月。

从你当年在山上问我的话时，我就发现自己的心思。我真的好欢喜，又好害怕，我怕你是在骗我，你总是对什么事情都很热情，却消磨殆尽于半路。但我又怕伤到你，我怕我没力量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