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信使道,“太守说了,这原是一块好料,但可惜中间裂了一道,因此雕做一对。太守那自己留了一个,这个送给先生。”
阮卿点头,顺手就缠在腰封上,又细细问起赵云身体状况,坐起饮食等。
信使也一并回了。
阮卿招手,安排小厮将信使带下去好生安顿。
他自己捧着东西起身,往寝室走去存放,心里思考要怎么回赵云。
花园用红漆的墙围着,东南角种了大片的桃花,桃林外的墙上开了道拱月门,门外沿墙是长廊,直通后院。
阮卿走到墙边正要拐过,只听墙那边有人说话,听声音像是女孩子。
“张婆子,你何必把话说这么难听?你不过见我是后来的,自己仗着跟过几年先生,才来教训我。
府里谁不清楚,大家不过趁着先生不管府里的事,偷得了几两银子。
我是年轻,来的少了几年,怎比得你,一早跟了先生。就是如此,你还有老脸逞这个身份来说我?
你们平日不说念着主子旧恩,反倒趁着先生不在这几年,捞的愈发厉害,就是先生回来,也不见收敛。
你敢说府里谁是干净的?“
又听那张婆子骂道,“不要脸的小娼妇,我们纵是捞得几两银子,也比你这种一心想往主子屋子里钻的要强。
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不过丞相府里买的一个小丫头,用来洒扫庭院的,纵使丞相府的曹管事挑了你过来,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攀上高枝?没脸没皮的往主子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