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弟这是什么意思。”曹彰往帐里走了两步,戏谑道,“许久未见,开口便问候兄长死活吗?”

此时阮卿已镇静下来,又恢复淡淡的神情,“你是诈死。”

果然,流水的阮卿,铁打的诈死。

“你来找我做何。”激动完的阮卿又坐回了胡床上。

曹彰目光闪亮,蹲到案前,与阮卿对视,“卿弟近年在马超麾下如何?”

得,这家伙一开口,阮卿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你是来为曹……曹丞相说降么?”

“你怎知晓。”曹彰先是诧异片刻,很快就恢复平常,“你早就知道我是丞相的人。”

“嗯。”阮卿慢条斯理整理着竹简,道,“需要我做什么。”

曹彰也不追问阮卿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他二人往常就是这般。知道对方藏着秘密,却不过问。

只是令他惊异的是阮卿的这句话。

“你这是要帮我?你也不问我是何事么!”

他没有傻傻的问阮卿为啥知道他有事请他帮忙。大半夜摸来军营肯定是有事啊。不然闲着走亲戚吗。

“你说吧。”阮卿抬眸,褐色的眼瞳里流淌着幽幽灯火,宁静,又显得那么不可动摇,“无论什么,卿都帮你。”

我在西凉蛰伏多年,只为这一刻。

“哎呀。”曹彰权当是这个兄弟交的意气,挠挠后脑勺,心中万分感动,直叹这兄弟没白交,比家里那些整天想着给他使绊子的兄弟好多了。

“丞相已到潼关,现已布下三寨。我特禀明丞相,前来见你,想要你做个内应。丞相说西凉人马彪悍,恐一时难以攻下,你独自一人在这太过危险,因此,丞相想请你归去辅佐,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