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入近卫军中,那你往后便更该小心些,可莫要再私下斗殴了,不然那时只怕老子也保不得你。”曹彰一边吭吭收拾行李一边道。

阮卿坐在胡床上,双膝分开,一手端着水杯,老神哉哉看对方帮他收拾。

面对这嘱咐他也是淡淡的应一声,权当小孩子的唠叨。

“对了。”曹彰似想到什么,又说道,“前些日宋建派手下在汉阳边境劫掠,将军命我等前去平定,明日出发。近几日你怕是见不到老子了。”

宋建。就是替他养蛊的那个人。

“情况如何?”他问。

“家畜粮草还有人口都被掳了去。他们速度太快,劫掠了几个村子时当地官府在反应过来。派兵抵抗过。不过据说敌军都是些不怕死的悍将,抵挡不住,连派过去的官兵都没回来。县令觉得不对,忙派兵求援。”

汉阳是杨秋的地盘。这两人不是私下有合作么。

阮卿端着水杯的手指微微缩紧。眉头轻蹙。

他问,“你一定要去么?”

“你这是什么废话。将军下令我岂能不去。”曹彰已经收拾完了铺盖,坐到床上,与阮卿对视。

阮卿道,“将军不亲自领兵过去么?”

他是马超的近卫兵,马超若不去,他也去不成。

“不去。”曹彰说,“又不是大军压境,只是几股兵力骚扰,很快就能解决的。”说完又拍拍被褥,“走吧,你子彰兄长送你过去。”

“我去给将军说。”阮卿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听曹彰的描述,应该是蛊军扰境。他还不能调动蛊尸回军。他必须让宋建觉得这些蛊尸听指挥,继续炼制。但是蛊尸太过凶残,他不放心曹彰。

“做什么,你小子想做什么。”

曹彰连忙把阮卿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打断,“是你要留在军中的,你小子刚让将军看顺眼,可别在节外生枝了。放心,老子带兵出战过不少回,这次出去转一圈就回来了。说不定那敌军只是想在边境溜达一圈,自己回去了呢。你可安安稳稳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