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行。”黄须郎轻轻推开阮卿的手,麻利起身,精神头颇高,同那些战了两三天累的酣睡的将士完全不同。

“走吧。”阮卿说。

县令忙问,“先生可想到计策?”

“嗯。”阮卿说,“先回去。”

回了官府,阮卿让人带黄须郎下去洗漱,他则被带到前堂里,被询问有何计策。

“我方才看地图,发现漆县靠山靠水,实是一块宝地。”

“自然。”县令听了忍不住得意,“应水而建,靠山吃山。我们漆县地虽偏僻了些,但好在不受那旱涝困扰,食不果腹。”

“我听杨老爷说,溪山有条山谷……”

县令已出去吩咐将士们着手准备。阮卿看着案上的地图,默默记着上面的各个城池。

吃饱喝足,整理干净的黄须郎进门,盘腿坐到阮卿身边,“看什么呢?”

阮卿努下嘴,不答话。

“地图啊。”黄须郎看着阮卿,“你还真给官府办起来事了?”

“不然看着城破,然后我自己也要遭殃吗?”阮卿掀掀眼皮,淡淡瞥了一眼。

黄须郎乐了,“还真是世事无常,前两天咱还在监牢里马上就要死了,谁想现在都在给官府效力。”

见阮卿不答话,黄须郎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说,“喂,你说咱俩都那么有缘分了,知道个名字,也不过分吧。”

“曹卿,字斯鸠。”

以前阮卿学外国历史总记不住名字。唯独孟德斯鸠记得格外清楚。无他,蹭了孟德的光。

一般来说,古人的字和名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听到阮卿的字,黄须郎皱了下眉头,怀疑对方在逗他玩,可见阮卿一本正经的,怎么看都不像在撒谎。莫非是他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