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人不说话,阮卿也不急,只是缓缓说着,“前些年李术费栈等人反叛的猝不及防,又恰巧是在吴侯受伤性命将要垂危之时,那个时候,你好像也在吴郡吧。

你不承认?呵,卿也不需要你承认,你的罪行,总归不是我来定的,我来这只是想听听你与司马徽的关系,你不说也没事。

总之你的那些事我已猜的差不多了。卿只是不明白,你与司马徽究竟做的什么交易。对了,你还暗通了曹司空,难道你要登上吴侯之位?”

听着阮卿所说皆中,孙辅渐渐心惊起来,面上却不动分毫,轻蔑笑着,“你以为你这次平定吴郡,有多么大的功劳?你可别忘了,我是孙氏嫡系,孙策他不敢杀我,而你……哼哼,私刑加与宗室,如此目无君王,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知道。”阮卿垂眸看着这人,脚下力道不断加重,身下的人又一声闷哼,背上开出大片的血色。

他平静不含一丝情绪说着,“我无父母宗族,又无妻儿记挂,你说的这些,我从来都没怕的,不然如何能将事做绝,撬出更有用的消息呢。你说是吧。”

背上是刺骨的疼痛,孙辅额前冷汗连连,他咬牙说着,“阮卿,你这个疯子。啊……”

阮卿紧抿薄唇,眼中隐约冒出怒气,他的脚不断向下,踩在后背心上,像是要将人踩死。

“呵。你竟然还会生气?”孙辅强忍着痛苦,脸色惨白,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下,神情却十分戏虐,“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说你是疯子。哈哈,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谁能想到,人前宽厚清冷的阮从事,人后竟是个行事乖张疯狂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