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派人将后宅护住,勿惊扰到各位夫人。”阮卿说。
张昭道,“这老夫已经办下了。”
“再派人去拿住孙辅,一定要撬开他的嘴,问清楚城中可还有其他内应。”阮卿的目光一下变得幽沉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整个人都透出阴暗,“如果他不招,就上刑。吴郡的牢狱想来也不是吃白饭的。”
阮卿一出,满堂愕然。
“慕尔。”鲁肃说,“你可知道孙辅是谁?”
“谁?”阮卿斜看他一眼,“不就是宗室子弟。”
“他是孙氏的嫡系,父亲与吴侯父亲乃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与吴侯可是嫡亲的堂兄弟。”
“呵,嫡亲的?”阮卿止不住冷笑一声,“这也不是生了二心?卿知道你们在怕什么。如果日后追责下来,此事皆由卿一人承担。那么现在,我们继续。”
他这么做是有顾虑。
吴郡的兵力有限,不可能控制全城,如果孙辅被抓了,可还有同谋在城中作乱,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如此不如把事做绝一点,孙辅是孙氏子弟,重刑下去,必能吐出些什么。尽管这可能会被日后翻账。但他是不怕的,在他眼里,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阮卿眯眼皮笑肉不笑,“孙辅不说同谋也无妨,继续拷问,城外何时平了,便何时对他停刑。”
“如果他却无同谋呢?”张昭忽然目光沉沉的看着阮卿。
“他敢做这事,受点罚又何妨?”阮卿毫不在意道,“打不死就好,毕竟,吴侯回来是一定要问的。”
而且他也有事要问孙辅。
“好,便按你所说的做。”张昭又问,“城外叛军,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