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感受着自己怀里的瘦弱,好像用力一抱就要骨折一般。

他从后面看向阮卿的目光忽然若有所思起来,“策怎么觉得慕尔又瘦了?难不成这一年权弟苛待了卿?”

不待阮卿说什么,他便双脚轻夹马腹,马儿立马在小巷地颠颠的缓跑起来。

阮卿猝不及防,就仰进了孙策的怀里。

他也不起身,就这么靠在孙策身上,扬起了脸,看到对方线条冷硬的下巴。

“是啊。这些日子卿为了二公子累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吴侯是不是得给卿些好处?”

孙策低头,就看到阮卿清澈的眼眸,洒满了点点阳光,如晶莹剔透的水晶,折射出清冷。

他觉得自己心跳慢了一拍。多日不见,这阮慕尔的资质倒是出落的愈发清逸,如不让人攀着的高山之花。

等等,他这是在想什么?

孙策忙把这荒唐的念头抛出脑外,抬头去看道路。

怀里的人又传来一声冷笑,“吴侯这是想要逃避给卿的功劳?”

怎么一年不见,身上的刺愈发尖了?不理他了还得追着人怼?

一时间孙策有些同情起孙权来。

也不知道老二是怎么顶着活像个刺猬的阮卿的这一股呛人劲和平共处下来的。

到了吴侯府,阮卿被孙策径直带了进去,经过无数廊腰缦回,进了后宅。

吴夫人大约不能见风,因此屋子上的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他进去的时候就见到孙权正跪坐塌前,仔细的喂着吴夫人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