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仿佛早已料到有人会这么说,丝毫不慌,轻轻一笑,道,“县尉一年不避辛苦,游走街道,维护治安,自然劳苦。但衙中各司其职,各领俸禄,这倒也未亏待县尉。
再者,县丞为县长佐官,县长不在,县丞便该主持府中事宜,县丞又有主簿,县尉辅佐。县丞有失,另两位更需好言规劝,劝其改正。而衙役更应好好处理上官顾虑不到的细枝末节。现在诸位不妨转头看看。诸位难道说着满府荒凉都同自己无关么?
至于县尉领兵营救之情,吾与府君定铭记心中,私下报答。”
公私分明,这下众人算是彻底没话说,各自散去做活。
阮卿又看向孙钱,“方才已逛过府里,你带他们几人将公子与你们的房间收拾出来。再把账房与主簿房里近两年的账目搬到公子房里去。”
孙钱现在对阮卿佩服的很,听了话忙带着兄弟去了。
“先生今天好威风。”孙权乐呵呵的贴近阮卿,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先生不让孙钱收拾自己的房间,是舍不得权么?”
“有人在。”阮卿轻轻推了孙权一把,挠挠自己耳朵,“也不怕旁的传你闲话。”
“有甚好怕的。”孙权又笑着黏上来,“权儿有这么好的先生,他们求也求不来。”
“行了。”阮卿被孙权哄的眉眼春意盎然,低头压着上扬的嘴角道,“你好歹是府君,怎好闲着。”
“先生又给权安排了什么活儿?”
“你就没看出来我给账房和主簿的活儿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