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的家只是由一方竹篱笆围着的三个青瓦房组成,一间主房用来接待病客,一间自己住,还剩一间用来储存草药。

院里撑了几个架子,上面晾着草药,一只老母鸡带着四五只绒毛小鸡在地上找东西吃,这里戳戳,那里啄啄,给宁静的气氛里添了分俏皮。

存着草药的那间屋里传出“叩叩”的捣药声,围绕着小院缱倦消散。

带阮卿来的汉子就站在爬满紫藤的篱笆外扯着嗓子大喊,“赵伯!赵伯!”

捣药声戛然而止,从屋里走出一个身穿布衣,乌发童颜的男人来,神色泠然,姿态风流,有仙人风采。

原来这人被称老伯却一点都不显老。

赵伯看到汉子身旁的阮卿,目光一滞,又恢复往常,隔着篱笆问道,“何事?”

汉子是庄稼人,尊敬赵伯这样读书又有本事的人,于是憨憨笑着,摸着后脑勺,显得十分局促,他道,“这小子受伤了,头儿让我带他过来。”

“嗯。”赵伯又来回打量了阮卿一边,淡淡应了声,背身往回走着,口中道,“进来吧。”

“赵伯,谢谢你给俺娘配的治腰疼的药。”汉子忙喊了句,也不在意人家是否理自己,见任务完成,便自个走了。

阮卿推开这扇自己一跳就能跳过去的枯竹做的矮门,还不忘再给人家关上,紧跟了过去,前后脚的进了治病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