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注意到枯荣对着孙权摇了两下尾巴。真的就两下,给人不咸不淡的感觉,但这比之前直接无视好太多了。

“卿不在的这些时间,公子不会经常来看枯荣吧……”他谨慎问道。

“先生都知道了?”孙权淡淡笑了下,显得十分从容,“你为我孙家多行劳苦,如今家中只余这一小犬,权也该小心照顾才是。”

“二公子不需如此。”阮卿神色有些尴尬,“吴侯这也拨了下人过来。”

“那不一样。”孙权说。

“什么?”阮卿怔怔看向孙权,只见对方碧色眼眸紧紧注视着他,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见对方薄唇轻起,说道,“那是兄长的心意,不是权的。”

院里寂静下来,一阵清风吹过,惹老树上的秋叶沙沙作响。斑驳的日光落下,还有几点亮光映在男人眉间,衬得双眼愈发深邃。

阮卿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又好像没有明白,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动起来,不知是为故人,还是为眼前人。

他本身就是一个无趣的人,也蠢的很,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终究是枯荣先忍不住,见阮卿迟迟不给自己挠痒痒,便拿湿润的鼻尖蹭阮卿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