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你们一群光会说不去做的书生,妥妥的嘴上伟人行动上的矮子。
阮卿征战多年,处理政务少说也不下千卷,严格说也算为统一天下做过贡献。这么论起来。还当真是这些在沧浪阁侃侃而谈天下大事的学子比不上的。
众人自然听出了阮卿的指桑骂槐,面露不忿。有位学子刚要开口反驳,却只听司马徽朗声叫一“好”字。
这人好似听不出阮卿的讽刺,抚掌大笑,不住点头。半晌才眼中带着笑意,伸手一指屋中众人道,“满屋之言,只这位小友深得徽心。可与六年前蜀中赵卿公子《六国论》相比。”
阮卿怔了好久才想起来赵卿是谁。
说到这司马徽轻抚胡须,惋惜一叹,“可惜不知赵卿公子现今如何,一文之后竟成绝响。”他再次长吁一声后抬眸看向孙权,“这二位是……”
孙权引荐,“这是家兄。这位是……”他看向阮卿,语塞了。
阮卿倒也不掖着,一拱手,大大方方承认道,“孙氏门客,不值一提。”
不知是他看错还是怎的,在孙权说孙策时,司马徽微微一怔,那动作几乎微不可察。在他说自己来处时,这老头又很快若无其事的转换过来。
“小友见解透彻,不必谦虚。”司马徽对阮卿说了句,又问孙权,“尔回荆州,不知为何?”
孙权颔首,“学生是为诸葛瑾,诸葛子瑜而来。先去南阳,闻其在书院求学,又转道此处。因不知在何院落,便想请老师相助。本欲去老师书房,不想在沧浪阁相见。”
司马徽点点头,看向那个坐在碳火旁面若冠玉的少年郎,“既是寻汝兄,汝可引彼前去。”
少年郎起身行一礼,回出话来,声音似煦雅和风,如鸣佩环,听的阮卿心潮涌动,只觉四周却万籁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