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听人出声打断,两只耳朵再次支棱起来凝神倾听。
只听这人道,“石兄所说太过,若非秦皇暴虐,亲信小人,二世昏庸,纵赵高有通天之能又该如何?秦之亡,当在君王。”
此言一出,阮卿微微愣神,这封建社会不最要求皇权至上么,怎么敢挑皇帝错处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这是汉末,不是秦朝,再加现在朝廷自己都自顾不暇,聊些前朝皇帝也不至于敏感如斯。
那姓石的学子又反问道,“韬请问公威,三世子婴曾为二蒙求情,躲过二世屠杀,计赚赵高。此为庸主所为之事否?”
这在说赢子婴也许是个不错的皇帝。孟公威明白了对方偷换概念的诡辩,道,“子婴被迫拥立上位,当时天下依然大乱,汉军已临关外。秦亡之罪非在三世。”
这祸从秦始皇就埋下祸患了,只不过是秦三世悲催背锅而已。但这也是前两任皇帝作的好大坑。
“公威此言差异。”石韬又道,“昔王莽篡汉,九州乱,光武帝则中兴汉室。可见若知能之君,亦可复兴旧业。反观子婴却丧于汉军之手,不能苟全性命,以带来日,想来也不过尔尔。”
阮卿努力跟着这二人思路。听这一段话他目光微闪。也瞧见孟公威嘴角压抑着微微扬起。
乱七八糟的绕,还是上钩了。阮卿心道。
果真,孟公威问道,“石兄一席话,莫不是说王朝兴衰,皆在君王吗?”
“这……”这会儿石韬也反应过来,神情愣住,不知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