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搬家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
阿镜显得很满意:“一只咒灵就能全部都装完了。”
“搬家?”
“当然是离开禅院家的时候。”
“你还真是准备充分。”
“总不能让你自己扛着新买的电脑离开——那么大的显示屏和主机箱呢。”
真要他扛东西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甚尔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随后意识到自己似乎刻意忽略掉了之前在意的那个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就要结婚了。
禅院家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让一个人服从命令,比如束缚,比如一些能够混淆认知的药物,她现在身上还负担着“不能够主动伤害禅院家的成员”这一咒缚,即便是还清了钱也无法解开……也就是说,哪怕在那个时刻之前和直毘人解咒,命运的重压仍旧会沉甸甸地附着在身上。
当然,自己不应该担心,所有的崎岖与坦途都展露在那双眼睛里,工具人不需要有多余的情绪。
“甚尔想离开禅院家吧?”
“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最后确认一下啦,因为要得罪很多人。”
“做梦都想,不过我不怎么会做梦就是了。”
其实无所谓,在禅院家或者离开都无所谓,活着和死了也没太大区别,但如果她这么说的话,那大概活着离开的好处要更多一些。
“那就拜托甚尔啦。”
她眼睛笑得弯起来,一改平日里放松的动作,居然真的正儿八经行了一礼。这种态度搞得他也跟着有点紧张,但尽量做出无所谓的态度:“随你指挥,该做的工作我都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