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走之时,天色忽暗,乌云密布,酝酿着一场风雨。
顿了顿,他打算去前方凉亭里避一避,不然御剑到一半,会被淋成落汤鸡。
虽然他有伞,但是斜风还是会打湿他。
傅寒很在意形象,出门必须是一丝不苟,衣服上有个褶皱他都别扭,更遑论,湿哒哒的狼狈。
他刚到,好似就听到了一小婢女的声音,“小姐,前方有个凉亭诶,我们去避一避。”
“也好。”
他又听到了那道声音。
说不上温柔,但又不冷清,嗓音不是时下女子糯软的,有点低沉,经常让人听着有种沉淀的感觉。
仿佛,平静的湖面,惬意的风声。
顿了下,他消失在了凉亭。
绿水和绿枣背着药篓子,兴奋的奔到亭内,绿水惊讶的说,“呀,这凉亭里有一把伞呢。”
“小姐,你看。”
林萱好奇的看了一眼,道:“许是有人落下的吧,莫要乱碰,给人放回原位去吧。”
“哦。”绿水听话,又给人放了回去。
片刻,雨落,起先滴滴答答,而后大雨瓢泼,嘈杂异常,将树枝打的都弯了腰。
林萱默默看着这场雨,背影明明纤弱,却无端的让人觉出一丝冷漠。
傅寒走了。
他悄悄回的文登,换去一身湿哒哒的衣服,随意的躺在榻上。
发丝还在滴水,他懒得烘干,单手搭在额头,慢半拍的想着,哦,伞忘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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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回来接管文登后,昔日一些不错的朋友又开始联系了。
有个名叫石明的好友约他去听曲儿,说妙音坊新来了一个琴师,不仅样貌好,更是弹得一手好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子辰,你可一定得去听听啊。
傅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