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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粥,什么味道都没有,根本盖不过苦味。漆越只能把一碗全喝下去。

吴小溪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把漆越又放了回去,摸了摸他的头:“小越乖啊,再睡一会。”

漆越觉得自己像他儿子。

大概半个小时,漆越盯着茅草铺的屋顶还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吴小溪又端着陶碗出现了。

漆越:“!”这个味道他也熟!

漆越闭紧嘴,不喝,坚决不喝。

“小越……”

漆越躺在床上怀疑人生,虽然他现在发烧浑身无力,但是他一个一米八的大汉,竟然没有斗过一个不到一米七的黑小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春天,正是农忙的时候,地里的杂草也是见风长。

吴小溪即使再怎么担心漆越的身体,把药喂他喝了之后,还是要去地里。

耽搁一天,地里的野草就能长的比庄稼还高。

一家三口都下了地,吴小溪赶过去的时候老两口已经干了不少了。见吴小溪来,刘芳就把手里的铁锄给了他,自己去耙草。

吴小溪拿到锄头,埋头就开始干活。

漆越好转的消息,他不敢提,这几天他们已经失望了太多次,已经再经不起了。

外面阳光很好,还有阵阵鸟鸣,漆越躺在床上,一点一点挪到床边,趿上地上的草鞋,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口。

外面竹子围着的一个院子,南边一个正门,东西各一个侧门,院子里开了几块地,种的菜刚刚冒出一点头,角落里还散落着柴堆草垛之类的。

漆越发昏的脑子分不出心思去想这些,就近找了一个木墩子,艰难的把它挪到墙边,一屁股坐上去,背靠着木墙,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