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儿,转而看着白鸿飞,问道:“方才按着几位大人话里的意思,本宫在永韶城收受贿赂之事,应当是早就被供认出来了,怎么到了现在才上奏呢?本宫现下十分好奇,不知诸位大人是办差办的昏了头,忘记把这案子给送上来;还是说就等着赵崇原他们一命归西,到时候死无对证,好顺理成章的污蔑本宫!”
赵凰歌这话说的凶,李载流顿时便有些心虚,色厉内荏道:“公主,凡事可是要讲证据的,刑部一向公正严明,没有半分徇私,虽说刑部早先便拿到了供词,可是您是当朝公主,名誉关系到我北越,谁敢大意?这是多方调查之下,有了结果,才敢报给皇上的!”
然而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这会儿他们有了证据,所以来找赵凰歌算账了!
赵凰歌闻言,冷笑一声道:“李大人好口才,好一个不曾徇私舞弊。那刑部日后可要谨慎些,若是让本宫抓住你们有半点作奸犯科,可不要怪本宫不手下留情!”
今日站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是干干净净的,半分都没有沾染过肮脏事儿?
掩盖在那一身人皮之下的,不过都是各怀心思罢了。
真的要查,谁都经不起查!
听得赵凰歌这话,李载流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有些难看,而白鸿飞却是在这时候淡淡的开口道:“公主,如今刑部是在秉公办案,您这般咄咄逼人,难道是要当着皇上的面,威胁朝臣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隐约还带着笑意,然而话中的意思,却足够让赵凰歌神情不虞了。
她冷笑一声,道:“本宫向来跋扈,尚书大人难道第一次领教么?不过跋扈归跋扈,本宫却是最讲道理的,这些时日我在永韶城中忙前忙后,豁出一条性命来将那些人缉拿归案。回来之后,为了避嫌,又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过半分,现下皇兄的奖赏还没给,反倒是叫你们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难道还不许本宫生气了?没这个道理吧。”
赵凰歌说到这儿,又扫了一眼白鸿飞不大好看的表情,继续道:“再者说来,本宫说话便是威胁,尚书大人你方才那些话,本宫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威胁?当着皇兄的面儿试图挑拨离间我天家兄妹情,你又该当何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