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就这么蹲在地上,轻柔的替她捏着脚心疼痛之处,虽然垂着眸,可那关切的动作,却是显而易见的。
从她的角度,看不见萧景辰的表情,却可以看到他头上的戒疤,与鸦翼似的睫毛。
男人手指极长,寻常握着法器的手,如今却为她做凡尘事。
赵凰歌先前莫名其妙的气,这会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心头的火气消了,却有其他人火气,渐渐升腾起来。
自被他捏过的地方,一路蔓延着,让赵凰歌的脸颊都染上了些艳丽。
她轻咳一声,在萧景辰松开手的时候,到底是嗫嚅道:“多谢。”
这声音格外轻,萧景辰却是听得真切。
他站起身来,扶了一把赵凰歌:“无碍了吧?”
赵凰歌应声,又觉得自己先前的赌气毫无道理,复又咬了咬唇,道:“国师,昨夜的确是本宫冒犯了你,你别因此生气呀。”
小姑娘声音甜软的很,跟昨夜那个嚣张跋扈的人半分都对不上号。
就仿佛,昨夜那一晚上的清心咒不是因她而起的。
然而这模样的她,萧景辰却是半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只道:“贫僧不生气。”
他的确不生气,只是心里有些堵罢了。
那四个字,在他心里画了浓重墨彩的一笔,叫他无论如何都涂抹不掉了。
不但如此,还给他增添了些魔障。
听得萧景辰这话,赵凰歌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本宫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国师您是高人,又不会动凡心,怕什么?”
她话音未落,又掐了自己一把。
昨夜喝酒是把脑子也喝进去了么?她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