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话音未落,一把便将那药碗拂落在地。
墨色的药汁泼泼洒洒的溅在地上,瓷碗也碎裂成片,将赵凰歌的裙摆都染上了一片深色。
赵凰歌却恍然不觉,只是无奈的问她:“太后好生难伺候,要侍疾的是您,撒泼的也是您,到底想怎么样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将自己的帕子掏出来,缓缓地擦拭着自己的手,眉眼里满是平和,可惜太后却能从那平和的表象之下,清晰的看到对方的恶毒心思。
赵凰歌压根就没想好好伺候自己,她就是故意的!
“你滚,哀家不需要你伺候!”
哪怕先前她打算的好,可是如今真的见赵凰歌站在自己面前,太后又不由得将那些算盘都给扔到一边了。
磋磨赵凰歌,只怕最后人没磋磨到,先将自己气个够呛!
皇后进殿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顿时过来和稀泥:“药怎么撒了呢?还不快将这儿收拾了。母后醒的正好,河阳惦记着您呢,只是这丫头一贯是个面冷心热的,您千万别因此恼了她,到底都是一家人呢。”
那会儿殿内二人剑拔弩张,皇后在外面乐的看热闹,可惜那瓷碗一碎,她就是再想隔岸观火也不成了。
然而就算是如今的和稀泥,也没人乐意理会她。
至少赵凰歌在听到她这话之后,只是似笑非笑道:“是啊,一家人呢,怎么就那么多歪心思算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