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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兆恒……

这名字有些熟悉。

她微微拧眉,将那一份卷宗再次翻阅了一遍,见上面写着,元兴七年冬月,汪兆恒赴友人宴,秉烛夜谈,夜间客房起火,无一生还。

赵凰歌神情微怔,又将其他的卷宗给翻了出来,果然见到在南城调出的一份卷宗里,赫然有与之相近的内容。

只不过,死的却是汪兆恒的友人,宴客的主家,名唤晁咏。

在同一处死掉的人,却被记录在了两份卷宗里,且这两份卷宗分别在南城兵马司与西城兵马司里,若不是今日赵凰歌要调阅,怕是此生都不会有被重叠在一起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隐约抓住了些线索。

这些出事的人,年纪大小都有,但大部分都集中在了二十出头。

这样的年岁,又是有贫有富的,乍一眼看过去,根本就查不到什么关联性。

但是,若是仔细想来,又有些违和感。

赵凰歌拧眉,指尖在那那些卷宗上逐一掠过,却又骤然定住:“丹参,你拿着本宫的腰牌,去一趟吏部,调取三年内春闱中举、以及曾参与过秋闱科考的学子名单。”

北越科考,分春秋两季。

春季多为乡试,又叫春闱。

秋季则是乡试所中之人,在上京国子监统一进行的考试,民间多称其为秋闱。

而这些人出事的时间,基本上就集中在两个时间。

一个是五月,一个是冬月。

恰好,都是放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