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笑意不断,仔细看去,还能看出内中的调侃。
而她的好情绪也感染了萧景辰,男人眉眼带着些微不可查的纵容,那声音里也越发的温和:“如此,便有劳公主。”
二人说话十分客套,赵凰歌随着他去东皇宫的时候,相隔的步伐也有些远。
可因着是晚上,身影被拉长,萧景辰拎着宫灯在前面带路,赵凰歌在他身后跟着,瞧着他的影子覆盖了她的脚步,却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离自己来的近。
触手可及。
武安门离东皇宫不远,不过片刻功夫便到了。
赵凰歌头一次觉得这路太近,她甚至还没有走够。
但这话也太难为情,因此她只是克制住了那点情绪,看向萧景辰问道:“国师叫本宫来,所谓何事啊?”
她从进了东皇宫后,便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分明栖梧宫才是她住了许久的宫殿,可如今,她竟然更习惯在东皇宫的氛围。
舒适且放松。
从她进门后,便生出一种感觉来——果然,还是这儿好。
只是这个话,也是于先前那个念头一样,是不可说的。
赵凰歌将这年头牢牢地压在心底,可那眉眼里的欢愉,却是骗不了人的。
至少骗不了萧景辰。
萧景辰并未立刻回答她的话。
他余光注视着少女脸上的情绪,烛火映耀,在她脸上洒下柔和的光芒。
她从进门后,便十分熟稔的盘膝而坐,一只手则是点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这是她惯常做的小动作,极为放松的时候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