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着皇后绕着圈儿,听得对方将亲昵的话绕了好几遍,终于绕回了正题上。
“昨儿个出了些意外,本宫便没来得及问你——是不是祈年惹你不高兴了?”
皇后这话一出,赵凰歌倒是半分都不吃惊。
昨日下午她过来的时候,与赵杞年在偏殿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宫人们都看着呢,纵然没进殿,可赵杞年又不是三岁小儿。
他们说了什么,只消一打听便知道了。
赵凰歌克制着心里的厌烦,声音里满是柔软:“哪儿能呢,四皇子很懂事儿,只是昨日臣妹实在是太困,便回去睡觉,倒让皇嫂你误会了他,这却是臣妹的不是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皇后的脸色一僵,旋即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祈年这孩子,自幼被本宫惯坏了,若是哪里做的不妥帖的地方,你只管骂他,不必顾忌什么。”
皇后说到这儿,又掩嘴轻笑道:“不过都说姑侄一心,昨儿个祈年回来垂头丧气的,问什么都不肯说,只说小姑姑要不喜欢他了,却半分都没有将你们对话说出来,这孩子,是个嘴严的呢。”
这话,赵凰歌是不信的。
但不信归不信,面上总归不会反驳她。
“四皇子很好,昨儿也没有不愉快。况且他是孩子,便是真做错了什么,臣妹总不能与孩子一般见识,皇嫂说对吧?”
先前皇后已经捧了她半日,如今自然不能自己打脸。
所以在听得赵凰歌这话时,只能讪笑着应声:“那是自然。”
只是这话,说的却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