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赵凰歌也会做噩梦,那时候锦绣便这样哄她。
分明自己也是个小孩儿,可两个小孩儿相互偎依在一起取暖,也让赵凰歌度过了那么多年的岁月。
如今再被锦绣抱着,她再次贪恋起了这些温暖。
赵凰歌放任自己闭眼,轻声道:“对,本宫只有平安喜乐,你们也是。”
她声音里的疲惫清晰可见,锦绣只觉得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到底是问道:“公主,是不是有人让您受了委屈?”
锦绣满眼都是关切与担忧,赵凰歌却是已然平复了下来,浅笑着与她开玩笑:“谁能给本宫气受啊?”
说这话时,她眉眼里都是骄纵:“本宫可是河阳长公主。”
北越上下,谁不知道,河阳长公主赵凰歌,刁蛮任性,胡作非为。
可只有她们这些下人心里清楚,那些传言都不可信,公主分明不是这样的。
但她不解释,只任由那些流言发展。
现下听得她这玩笑似的话,锦绣非但笑不出来,神情也越发担忧。
赵凰歌倒是心情好了许多,她说完这话,径自走到梳妆台前,轻声笑道:“好了,时候不早,替本宫挽发吧。”
这会儿天色都暗沉下来,离开宴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她得收拾妥帖过去了。
毕竟,今夜是国宴,她为长公主,不可丢了体面。
锦绣闻言,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应声替她梳妆。
才站起身,便见绵芜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神情不大好,先给赵凰歌请了安,才压低声音道:“公主,下午宴会上出事儿了。”
这话一出,赵凰歌的笑容瞬间敛去,沉声问道:“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