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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喉咙里溢出来的疑问,让萧景辰捏着佛珠的动作加重:“这是贫僧的寝房。”

他试图与她讲道理,却见赵凰歌眯了眯眼,反问道:“国师难道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话实在是理直气壮的很,萧景辰一时被她的气势惊到,险些要问一句:公主难道不知,何为脸皮?

可最终,他到底没说出这话来,只是看向刚进门的绵芜:“将公主带走!”

方才有片刻功夫,他竟然莫名的心疼了赵凰歌,对她心怀悲悯。

现下他只想将那点悲悯心摁在地上丢到水里,叫它永不再出现。

绵芜也被这变故惊到,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取个醒酒汤的功夫,怎么自家公主就已经发展到要睡国师的床了?!

她将小食盒放在桌案上,上前要去拉赵凰歌,谁知下一刻,便见赵凰歌将花瓶放在床上,自己转手就抱上了床柱子:“放肆!你居然让本宫走?该出去的是你才对,本宫要睡了!”

这话说的盛气凌人,可惜那动作却像是个圈地盘的小狗似的。

萧景辰又气又无奈,一旁的绵芜更是目瞪口呆。

她家公主什么时候有过这模样?

这是真喝糊涂了!

“赵、凰、歌,你到底走不走?”

萧景辰的神情满是危险,往日里的端正自持,现在倒是多了些正邪难辨来。

宫灯的光芒洒在他脸上,男人的神情便随着那飘摇的烛火忽明忽暗。

然后,他便听得赵凰歌倒打一耙:“是本宫该问你才对,你到底走不走?不知道本宫要睡了么,居然还盯着看,无耻,无耻!”

她一连两个无耻,终于把萧景辰气得拂袖而去。

只是临走前,对方看着她的眼神,莫名让她觉得脖颈都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