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北越现在只能认输!”
赵凰歌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番与西楚一战,北越之所以战败,既不是无能将、也不是无良兵,而是西楚太强了。差距虽不至于天堑,可却无一战之力。”
北越抵不过西楚。
西楚建国几百年,良将强兵粮食银钱处处不缺,可北越不是。
北越才历经三代君主,赵显垣是第四代,刚登基不过八年。
当年太祖皇帝揭竿而起,灭了大食,立了国都。
可直到现在,北越才尚且能够让百姓顾的上温饱。
这般情形下,打仗,苦的唯有百姓。
她这话一出,就见皇帝骤然沉下了脸,道:“你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见皇帝生气,赵凰歌默不作声,良久才问道:“兄长,我并非在长他人志气,而是想让您认清楚现实。”
她看着宫灯映照下的,皇帝那一张已不在年轻的脸,却是没来由的想起了当年他跪在先帝陵寝外,发的宏愿。
他说,要让北越海晏河清,要让这天下之土,尽归于北越。
更要他的父皇,认清楚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十分合格。
抛开感情的成分在里面,赵显垣算不得一个好皇帝。
他穷兵黩武,独断专横,甚至并不十分顾及百姓。
可加上感情来算,他是一个好哥哥。
更是一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