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拿她的话堵她呢!
念及此,赵凰歌笑得越发灿烂起来:“国师坦诚本心,难得的很,可惜这话只有本宫听到,实在是可惜。”
若是叫世人都知晓萧景辰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那才是她目的达成的时候呢。
萧景辰不妨她说出这话来,神情里有些龟裂,好一会儿才道:“的确可惜。”
他说着,复又拿起了笔,再次预备开始抄写佛经。
这人坚守本心到了可怕的地步,哪怕她才陷害了他一回,如今站在他面前,萧景辰都能视若无睹的继续修佛。
这样的人……
赵凰歌歪了歪头,却是走过去,将他手中的笔抽了出来。
笔墨在纸上蜿蜒了一道痕迹,这一张纸是废了。
“国师就不问问本宫,前来所为何事么?”
她这般作弄他抄写的经文,都没能让萧景辰变了脸色,而是顺着她的意思,抬眼问道:“公主前来有何事?”
他的脸上再次戴上了那一张假面,春风化雨,声音和暖。
说话的语气,就像是面对一个顽童。
顽童是什么呢,你越气急败坏,她越兴致盎然。
可你顺着她,她反倒没意思了。
但赵凰歌却不同,她不是顽童。
更不会吃这一套敷衍至极的诱哄。
赵凰歌睨了他一眼,执着狼毫在一旁干净的宣纸上胡乱写字,一面散漫的笑道:“本宫听闻国师事迹,佩服至极,特来夸赞一声——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