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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见状,眉眼凝重的应是,岳州也不敢再耽误,急急忙忙的出门,自马棚里扯了良驹,乘着夜色一路疾驶,入了皇城。

……

夜凉如水,秋月生霜。

长明殿的火已被扑灭,外面的喧嚣也渐渐地归于沉寂。

赵凰歌才上了药,因怕碰到伤口,便只能拿了软枕侧卧在床上。

锦绣端了熬好的药进门,见她白纸一样的脸色,神情便格外自责:“都是奴婢看顾不周,公主责罚奴婢吧。”

这模样,倒是引得赵凰歌轻笑一声,睨了她一眼,问道:“好啊,罚你替本宫把药喝了,如何?”

她话里带着不以为意的调侃,让锦绣越发有些难过,轻声道:“若是可以,奴婢情愿伤在自己身上,毕竟我这一条贱命……”

可她未曾说完,便见赵凰歌脸上笑意不在,沉下了脸:“锦绣。”

上一次锦绣说这话的时候,赵凰歌便岔过去了,见她又一次这般说,她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翻涌的戾气,坐直了身子,招手让她前来:“谁说,你的命贱的?”

锦绣下意识咬唇,摄于赵凰歌的气势,只红了眼眶道:“与公主相比,奴婢的性命不值一提,若能为您赴汤蹈火,奴婢豁出去也甘之如饴。”

她这模样,让赵凰歌的心软了下去。

赵凰歌叹了口气,到底是放软了语气,轻声道:“你自幼陪本宫长大,衣食住行皆由你相伴,在本宫这里,你的命,较谁都金贵。”

前世里,锦绣为她付出太多,她蹉跎了半生岁月,锦绣又何尝不是?

她死之前,曾将下属于忠仆的路都安排妥当,可她死后……

锦绣放弃了她安排的安稳余生,一头撞死在了烧焦的栖梧残宫。

鲜血染红了焦黑,也全了她当初的承诺:公主在哪儿,奴婢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