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小到几乎听不见。
闻纪年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仲星燃闷不做声地提着东西,内心汹涌着复杂的感情——当他说出那句“我们是朋友”的时候,心口茫然又失落的感觉来的猝不及防又意料之中。
他也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底线,却发现哪怕只是嘴上说说,他都觉得郁闷。
真是快要装都装不下去了。
仲星燃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拎着东西往远处的房子走去。闻纪年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只得疑惑地跟在他身后,他觉得仲星燃好像对自己的主动不是很高兴。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出发去了另一个海岛。
仲星燃并没有跟他们一起,李明明说他怕热不想去。
闻纪年还特地去问他为什么不去,他把被子一卷,背对着对方说自己想睡懒觉。
在确定他真的没有生病或者不舒服后,闻纪年才跟着大伙儿一起离开。
白婳戴着帽子吸着椰子道:“燃哥怎么这样啊,好不容易放假出来玩儿。”
“可能昨天累到了吧。”闻纪年想起他搭建那条街,应该搬了不少桌子椅子,待在家里休息休息也好。
仲星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憔悴得连胡渣都冒出来了。
他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么轻松,反而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焦躁,身体里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冲撞,像一只野兽在嘶吼着想要逃出樊笼,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所以说,他真弯了,他变成像仲云起那样的人了?
这三天里,他不断上网搜索“怎么判断自己是不是gay”,还找了几部男男的片子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