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年把平板放在茶几上:“看见了。”他打了个哈欠,感到有点困了。
仲星燃难以置信,“你对明天要演的戏没有任何反应?”
闻纪年说:“哦,你说吻戏啊。”
“……”
仲星燃终于忍无可忍了,“对你们演员来说,演吻戏是常态吗?”
闻纪年点了点头,“算是吧,跟你们练声开嗓一样平常。”
仲星燃彻底哽住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用手撸了把头发。
额前的碎发被他暴躁地撩起来,五指插/进发丝间抓了两下,再次抬起眼时,黝黑的眼睛里出现了几条红血丝。
“可是,我是初吻啊。”
他的声音低沉郁闷,带着憋气和委屈,像极了即将被夺走贞洁的黄花大姑娘。
闻纪年一愣——他原本只是以为仲星燃在担心明天的戏,随口敷衍了他几句,其实他演的电影大多是历史片或文艺片,出道到现在只有一次吻戏,还是借位拍摄的。
仲星燃耷拉着脑袋,连眼睛都红了一圈,活脱脱一只可怜弱小无助的小狗。
他的初吻明天就要草率的给出去了,对方不仅是男的,还是他的死敌。
他挣扎道:“你觉得木绪儒会体谅我,允许我借位吗?”
闻纪年嘴角抽搐,“他会觉得你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