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宋野最讨厌沈佳妮这样。

苦哈哈，非要做这种样子给谁看呢？

宋野拿着手机的指尖捏的发白，他深呼了一口气，尽量控制住脾气道“我说，不回去，听不懂话吗？蛋糕？你们自己吃吧。”

尽管已经在控制了，话语里还是藏不住的刺。

“小野……”沈佳妮呐呐，然后轻叹了口气说“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从前的事情，你到底还要记多久？”

宋野今天不知怎么的，特别没有耐心，听到沈佳妮这句话，心里的邪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然后他爆发了“我真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节日那么多，你非要挑我不爱过的过？你哪一次不再勉强我？中秋，非要我回去给宋唯扫墓，哪一次不吵架，你哪一次不叫我回去？”

“可明天是你生日啊，你今年十八了，成年礼，还是很重要的。”沈佳妮说。

“我生日？”宋野反问道，然后冷笑了一声，说“要我提醒你一下，我之前的生日都怎么过的吗？”

电话那头的沈佳妮沉默了。

宋野又说“再早的我就不说了吧，从我记事起，十岁，我他妈兴高采烈的想过生日，你呢，脑子有病正好犯病，心情不好对我拳打脚踢，完事又抱着我哭，说对不起。怎么，我该原谅你吗？我活该承受这些？”

“十一岁，那年倒是记得了，送了我份礼物。什么东西？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礼物旁边还有个贺卡，拆开一看是to宋唯。呵，多刺眼。”

“十二岁，你又不记得我生日了，第二天给我补了蛋糕。”

“十四岁，你还是不记得，一直到晚上，你才想起来，匆忙的给我举办了一个生日会。”

“十五岁……呵，后来我就再也不过生日了。”

可能是这些回忆太过于伤感，宋野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但是在他愤怒无比说出口的时候，眼睛却止不住的酸了。

难过，也在意。

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让他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