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高兴地迎上他们,然后抬眼四望,没见到舅舅的踪影,却看到了跟在虞弦虞音身后的皮特正不紧不慢的朝我走来。
皮特是舅妈和舅舅导师的儿子,一个地道的本地人,至今还不会说华语,不过他并不讨厌舅舅,成年之后也搬离了舅舅和舅妈的房子,在特劳恩河河畔盖了一间新房子,但他大部分时间则住在中学教师宿舍里,他是温泉小镇上唯一一间中学的音乐老师。
十来岁的表弟和表妹似乎有点怕言守箴,小手揪着我的衣摆,都躲在一侧,也不懂怎么叫人,只用滴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他。
我脸色发热,引导他们道:“这个就是……我的丈夫,”我顿了顿,想着他们对言守箴的正规称呼是“表哥夫”,就觉得很别扭,很不自然,于是毅然放弃了这么奇怪的称呼,对他们道,“你们就叫他箴哥哥吧!”
“箴哥哥……”他俩很听话,华语也很标准,异口同声的喊道。
言守箴很高兴,连忙掏出了准备好的红包,一人发了两个大红包。
虞弦虞音从舅舅那里了解过华国的习俗,也有过新年的习惯,当然知道红包里头有什么,于是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儿,高高兴兴的接了过去,还不忘说一句“谢谢箴哥哥!”
皮特笑盈盈地看着我俩,打趣地问:“我有吗?”他早年也从舅舅那里了解过红包的意义,虽然现在没住一起了,但新年还是会过去讨个红包的。
“当然!”言守箴用标准的德语回答,然后和他一笑,两人握过手,言守箴果然给了他两个大红包,皮特也没有客气,从从容容的接了过去。
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就被摆在一旁的7、8个行李箱吸引过去了,他看看我俩,再看看行李箱,幽默的道:“我觉得,我的车子可能都塞不下它们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行李箱的确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