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说过,不上学,出家当道士,现在,看着他们,道士的门框让我理想萎缩了。”
不理会身后的议论声,宣娆跟着小孩儿,漫不经心地问:“这个露台挺小的,舞剑有点施展不开,陈天师选的地方吗?”
小孩儿偏头笑道:“不是,是济源师伯选的,因为这一块是道观最美的地方,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峰,巍峨的大殿,用手机拍摄出来的画面,很好看的。”
又是这个玩意儿。
宣娆竟然没觉得意外,拧着眉心,走到中心,济源身侧。
他神色复杂地睨了宣娆一眼,犹疑一问:“宣道友,也学过剑术?”
宣娆出身的道观,济源查过,一个小山村的落魄古观,独门独户,到了这一代,只能把观主的位置传给一个女人,也是落魄至极了。
那种小道观,背几本经书,会一点推演,能糊弄一些无知的老人,已经算是顶天了,不可能会正统剑术。
窥探到他眼底的轻蔑,宣娆嘴角扯着微妙的弧度:“学过一段时间,马马虎虎而已。”
也就几十年。
在漫长的岁月中,几十年却是不值一提,“一段时间”而已。
闻言,济源神色露出“果不其然”,而后又摆起领剑的姿态,指挥大家站位。
“宣道友,您初次参加,没什么经验,不如先站在角落,和我们先磨合一下?”
反正就是给陈天师面子,走一个形式,站哪里无所谓。
她挽了一个剑花,从善如流地走到了角落,靠近栏杆的位置。
道士们阵势摆开了,占据空间自然而然更大了,处于栏杆边缘“观众席”,越发逼仄。
宣娆眸子下意识放在栏杆边缘,蓦然碰到卢郁之含笑的凤眸,随即剜了他一眼,而后,无意间瞥到一处,瞳眸瞬间皱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