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又不是她上赶着来恒山的,还没踏入恒山,就被人当做竞争者,私下里还肆意编排她,侮辱她,如果不是看着陈天师的面子上,早就一杯滚茶招呼人脸上了。
再说,究竟是谁借着谁的影响力,还说不好呢?
陈天师听出宣娆话里的意思,忙想出言解释,偏偏自家那个愣木头徒弟就在旁边站着,沉吟片刻,喊来小徒孙,让他带着宣娆两个人入住观里最好的客房。
走出茶室,日头已然西落,天边的云泛着一层暖橘色的金边,给人一种疏懒之感。
前面的小道士身着灰色的道袍,留着短发,应该是不住宫观的俗家弟子。
宣娆好奇一问,“你是从小在观的吗?”
小孩子十二三岁,还带着少年心性,自来熟的很:“我是记名的,家就在本地。从小身体不好,家里人把我送到观里修养,后来身体渐渐好了,就放假之后再过来听师父、师祖的教诲。”
“为了剑典的事儿,我妈还专门给我请假,送我过来,嘻嘻,还能不上学。”
闻言,宣娆浅笑,眼眸一转,骤然问道:“陈天师对济源道长很亲厚,他是不是很喜欢济源道长?”
“济源师伯是师祖养大的,情分不一样。”小孩儿又笑声咕哝一句,“反正,我们不太喜欢。”
“哦?”宣娆好奇问道:“为什么啊?济源道长看着仪表堂堂,很有君子之风,是不是他对你们的功课,要求太严格了,你们才不喜欢他的?”
“才不是。”小孩儿反驳:“我师父也很严格,我们照样喜欢。但是,济源师伯就很……”斟酌着词儿,而后说道:“他不诚实,心口不一的。”
宣娆偏头看了卢郁之一眼,而后他心领神会,问:“大人有时候为了孩子好,会下意识说一些善意的谎言,那不是不诚实,而是一种对于你们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