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严悦被她的手指吸引,下意识攥着瓶子。
宣娆摇头,松散地发梢贴着脸颊,继续刚才的话题:“好像?”
严悦拧着眉头,回忆着:“小时候听邻居婶子说过,我应该是有一个姐姐。但是,村里人闲言碎语很多,而且也不知道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又是瞎诌的,所以,我也不确定。”
“你父母没提过吗?”宣娆对她问道,目光却放在瓶子上。
婴灵暴走的力量很可怕,况且,她身边还有一个孕妇,只能时刻关注动向。
哪知,严悦露着讥诮,垂着眼睑:“我不敢问。”
“我老家很可笑。明明一群大人都做过腌臜的事儿,但是,一个个的偏偏装得无事发生,甚至三缄其口,连一句回忆,都是禁忌。”
“村里以前有一个小姐姐,说了一句,被她妈妈提着耳朵,拉回家打了一顿。”
“我害怕疼。”严悦嘴角露出嘲讽:“所以,不敢问。”
宣娆心头一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耳侧,对着她浅浅一笑。
无声安慰,却也让她熏红了眼眶,兀自感动。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温情时刻,宣娆起身去开门,一打开,棠棠露着羞赧的笑脸,摇晃嫩白的小手,和她打招呼。
“早,姐,我来赎孩子了。”
宣娆目光在对门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看着棠棠困惑着:“你没去找孩子吗?”
目前,宣娆不想见卢郁之那个狐狸。
昨晚给卢郁之发了短信,告诉他今天有人去接鹦鹉,今早也和棠棠通话,让她亲自去接孩子。
为了方便交接,她把棠棠的相片也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