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盛千陵进了职业队六七年了,极少参加队里的活动,也几乎没人见他笑过,宛如一台行走的制冷器,夏天都不用再开空调了的那种。
但郭同他们刚才分明看得真切,在门口照片墙那块儿,他们这个天赋流的队友,分明就是冲这个江里很温柔地笑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对他们笑而已。
郭同决定挑点事儿,于是故意挡在江里面前,说:“你既然认识我,看过我比赛,那肯定知道我的球风吧。你能进我们这儿,说明球技一定不错,要不来一杆儿?”
江里好久没人和对杆,手心一阵阵的痒。
他很久都没有享受过一杆进袋的快感了。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和郭同对杆的好时机,于是极有分寸地拒绝:“郭老师,对不起,我对杆需要我师父同意才行。”
盛千陵已经走到训练室的门口,回头看一眼队友们,又看一眼江里,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还不过来。
江里飞快和三位老师告了别,大步跑向盛千陵的方向。
两人一起进了盛千陵的训练室。
盛千陵把江里带来的球杆盒放在绿色的台呢布上,说:“里里,你看看喜不喜欢。”
江里看一眼旁边沙发上盛千陵常用的那套球杆,这才反应过来。
他问:“这支球杆是给我的?”
盛千陵在江里面前很坦诚,照直说:“对,2014年就定制了,等到2017年才做好,只不过没能送出去。”
江里:“……”
所以这支球杆在盛千陵那个放满金毛小狗玩偶的房间里挂了四年。
四年后的今天,才有机会交到江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