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车开上沙公高速,朝沙市机场疾驰。
他咂吧两下嘴,用一口荆州弯管子普通话说:“小伙子,别吃回头草,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找根新的草不香吗?”
盛千陵侧眸,凝视江里冷白皮肤上透出来的一抹红润,趁司机没注意时,摸摸江里滑腻的手指,淡淡地说:“那不行,我得在这根草上吊死。”
司机:“……”
这根草:“……”
天气晴朗,道路通畅。
司机将车上两个过分帅气的年轻人送到沙市机场,调头准备离开时,才突然咂摸着嘴,品出了一点不一样的韵味。
他抬头看了一眼左车门外的后视镜,只见空无一人的建筑转角处,那个说自己狠心对象回来了的高大男青年正低着头,在旁边那个少年人嘴上咬了一口。
司机:“……”
车载广播里响起一首音乐。
歌词这样唱:“是我太天真,还是我太笨,看不透一切,总归太愚蠢……”
司机:“……”
倒也不必这么应景。
江里和盛千陵买的是当日下午两点直飞北京的航班。
时间挺紧张,他们到自助机器上取了登机牌,然后去托运行李。
盛千陵的球杆非常贵重,在托运时费了不少时间,还买了一份价格高昂的保险。
他办理好所有手续,研究了一下平面地图,准备带江里直接去航站楼等候,就不再去贵宾室了。